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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多好啊。你爱吃辣，我不行，一吃就满脸通红。可每次你说想去那家川菜馆，我都二话不说陪着去。看你吃得津津有味，我就觉得值了。记得有次我辣得眼泪直流，你还笑我，说我看你的眼神像在看负心汉。其实你不知道，我是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，哪怕是勉强自己。
你总说我太顺着你了，说这样会把你宠坏。可我就是控制不住。你皱一下眉，我就想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；你笑一下，我能开心一整天。朋友都说我变了，变得没有自我。可我觉得，爱一个人不就是把她的喜怒哀乐放在第一位吗？
分手前那半年，其实早有预兆。你开始加班到很晚，回家话也少了。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，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你好。每天早上给你做不一样的早餐，晚上不管多晚都等你回来。有时候你坐在沙发上发呆，我就坐在旁边陪着你，不敢问你在想什么，怕一问，就听到不想听的答案。
最伤的是那次你生日。我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，想给你惊喜。你说想去海边，我请了假订了酒店。可临出发前，你说公司临时有事。我知道你在撒谎，你的眼神躲闪闪闪的。但我还是笑着说没关系，工作要紧。转身去退订的时候，手都在抖。不是生气，是害怕。害怕你要开始离开我了。
后来你真的说了分手。你说你累了，说这样的爱太沉重。我求你再给一次机会，说我可以改，可以不再这么卑微。你摇头，说问题不在我，是你变了。那一刻，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，连呼吸都疼。
你搬走那天，我帮你收拾行李。你的书、你的衣服、你爱用的那个杯子，一件件装进箱子。我多想抱住你说别走，可我知道那样只会让你更难受。所以我就那么站着，看着你把最后一件行李拎出门。门关上的那一刻，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。
现在想想，我最遗憾的不是分手这个结果，而是在这段感情里，我把自己弄丢了。我以为拼命对你好就能留住你，却忘了问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我给你的，是我认为最好的爱；可对你来说，可能只是一种负担。
有时候半夜醒来，还是会习惯性地摸摸旁边，空的。然后才想起你已经走了很久了。厨房里你最爱用的那个马克杯还在，阳台上你种的多肉我也还在照顾。不是放不下，是舍不得。那些共同生活的痕迹，就像刻在生命里的印记，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。
朋友劝我开始新的感情，说时间能治愈一切。可我知道，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。不是你有多完美，而是那段全心全意去爱的时光，再也回不来了。
现在偶尔在街上看到像你的背影，心还是会漏跳一拍。但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样，发疯似的追上去确认了。我慢慢明白，爱不是一味地委屈求全，而是两个完整的人并肩站在一起。可惜这个道理，我明白得太晚。
我还是会想起你，在某个起风的傍晚，或者听到某首老歌的时候。不过不再有撕心裂肺的痛了，只剩下淡淡的惆怅。就像书页里夹着的干花，还留着曾经的形状和香气，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朵鲜活的花了。
这段感情教会我的，不只是如何爱人，更是如何爱自己。如果再爱一次，我还会全心全意，但不会再失去自我。因为真正好的爱情，不该是委屈的成全，而是自在的相伴。
只是这些领悟，都来得太迟了。你已经走远，而我还在这里，学着如何在没有你的日子里，好好爱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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